人生这条路,充满着背叛与谎言|全球视讯

哔哩哔哩   2023-02-01 09:01:17

小杨将烟灰弹到地下,静静地看着窗外那朦胧的月色。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路边形形色色的人们映照出这晚间的繁荣,高楼上的小杨却觉得这一切多不真切。

“咋了?又在想今天被女朋友甩了的事啦。”身后传来一个男声——那是他的好兄弟兼前辈,名字叫“黄责忠”:“嗨!多大点事,你还年轻,别被甩一次就放弃啊,你看我,被甩了好几次了,到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小杨慢慢转过头来看着责忠,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说道:“没,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可能会砸死多少人。”

责忠愣了一下,随后便又露出了笑脸:“嗨!你又开玩笑了,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的啊!就算是失恋也不能这么搞啊!你说说……”

“我没开玩笑啊。”小杨露出一个苦笑,可在责忠看来,这个笑容中只有着无尽的危险感:“我只是在想,这世上每天都有那么多人自杀,每个人都觉得死亡是很恐怖的事情,可是每年又有那么多人宁愿死也不愿面对这世界,那不是说明,这世界比死亡这件事本身更让人觉得恐惧吗?”

小杨手中的烟已经快要烧尽,他将烟头随手扔在地上,又狠狠地将烟头跺在脚下,烟头立马被踩灭掉了。

“你看,都这么晚了,老板还在让我们加班改他的那份提交报告呢,可他自己呢!却早就回家陪老婆去了。我们只有去帮他擦屁股,才能换来的碎银几两,却又立马被房子、车子的贷款拿走,剩下的钱有些要去吃饭,有些要拿去交各种各样的费用,最后又被像我们老板一样的人赚走了。那些钱就像只是在你这里短暂地保管了一下而已嘛。”

责忠听完,没有反驳,他知道这些就如小杨说的一样,他的生活也是为了那些柴米油盐而疯狂奔走,他也默默地坐在了小杨的旁边,随手拿出一根烟递给小杨,小杨接过后,又拿出一根点燃。黄责忠猛地吸了一口,烟的滋味在他的嘴里徘徊,然后伴随着吐出的烟雾,责忠缓缓说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是这样的,可是你想想,如果我们都不做这些事,那么整个社会该怎样去运转呢?我们虽然累,但是没有我们撑家,家中的父母和妻子孩子又该由谁来抚养呢?”

小杨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光,随后将目光转到责忠的脸上:“可是你不觉得,女人也能当半边天嘛,她们完成理论上的东西的速度和精准度都比男人要快不少,只要借助一些器械,有些男人能胜任的工作女人也能做,男人不能做的一些活,女人也能做。”说到这,小杨将眼光从责忠的脸上移开,乌云刚好也散开来,露出皎洁的月光:“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女人难以在社会立足呢?难道不是社会中对于女性只能在家中养育孩子,听从丈夫的话的刻板印象吗?难道脱离了家庭,女性们就无法立足了吗?看看身边那些女性白领吧,她们赚的可比我们多多了!”小杨越说越来劲,最后几句话中的几分羡慕夹杂着酸唧唧的语气,都快将心中所想直接表现在脸上了。

责忠回答不上来,他想起了他的妻子:几年前我和她一起来到这个大城市,我们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于是他找到工作,兢兢业业地干着。而她面试时却因为是女性,工作却被一个工作经验完全不如她的一个男人给抢走了,于是她只好白天去给大户人家当保姆,晚上就去投递简历到各个公司。

他们互相扶持着走过了那段艰苦的岁月,过了好几年,终于凑够了买房的首付,他的妻子也找到了很好的工作,他们在一起互相诉说着,期盼着未来的美好。

后来,当他欲行同房之事时,她却说:‘抱歉,现在正在我事业的上升期,等我这里稳定下来了,我们在要好不好,我马上都要升总监了,我不想把这个机会给让出去。’责忠想着也好,于是就把这个事情往后延迟,一直延迟到了快到三十岁,这时已是老夫老妻的双方早已没有那么多热情。后来在父母的催促下,他们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是随着这个孩子的降生,随之而来的,是妻子公司一纸辞退——就在刚过了哺乳期的时候,他们早就物色好了新的人选,就等着妻子的哺乳期结束。

家里赚钱最多的人突然失业,家里的开销只能缩减。但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习惯了买东西大手大脚的老婆开始抱怨,埋怨公公婆婆非要让她生孩子,最后演变成夫妻间的谩骂,无限扯皮,双方的关系瞬间降至冰点,一直到现在回家,也都不免老婆的一阵唠叨。

“我知道你当时和你老婆买房前的事,所以我能理解你在想什么。”小杨的话将他拉回现实,他仍是坐在小杨旁边,烟上的烟灰都快自己断开了,责忠将手上的烟猛地嘬上一口,随后将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吐出一团云雾,低头,又是一阵沉默。

小杨也盯着责忠,随后又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中,钱被高层赚走了,感情在长久的岁月中也流逝了,那么为什么我们还会觉得这世界如此美好呢?可如果我们认为这世界不美好,又怎么会害怕死亡呢?毕竟,只要死亡,就能摆脱着可怕的世界了,那么对你来说,你觉得你还有什么怀念的吗?”

责忠抬起头来看着小杨,心里思索着他说的话,眼光中的迷茫和恐惧逐渐占据了心理。

“啊!我明白了,”小杨突然拍了一下脑袋:“有没有可能是父母对你的亲情呢?”

责忠仿佛是发现了救命稻草般,眼里闪出金光,嘴里不断重复着:“对!…对对对!就是亲情,亲情。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怀念的还是只有亲情啊!”

可这在这时,小杨却又恢复成刚开始时的那副模样,叹息一声:“唉,也不对啊,你想想,你家里要是不是你父母催促你们赶快要个孩子,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可能也不会这么差吧。”

责忠听见小杨的话,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了下去,他苦苦思索着他的小时候的记忆,试图找到一些与小杨的话对抗的证明:

五岁时,在玩沙子时,由于隔壁邻居家里的小孩抢他的小车玩,所以他和那个小孩争执了起来。就在这时,母亲走了过来:‘好了,小忠,你就让小明玩会儿嘛,反正你不是还有个铲子嘛,你先玩这个,等到时候晚点了,你再拿回来就好了啊。’

责忠听了母亲的话,只好将手松开,结果这一松,玩具小车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小忠的视线中。

八岁时,他平常去上学,周末时就想着帮家里做些家务活,于是他拿起扫把,学着母亲平常的样子,将家里各处都扫了扫,等到母亲回来时,却得到了母亲的‘说教’:‘你看你那细手细脚的,又没有扫干净,下次不用再做了,你看,还不是留了那么多。’

过了几天,他又想扫地时,又想到了几天前母亲的话,于是便没有扫,等到母亲回来时,母亲拿起扫把又说道:‘你看你天天在家帮帮我做事嘛,一天到晚啥都是我来做,真是的,咋养了你个白眼狼啊。’

从此,他不再帮母亲做事,反正不做也是被说,做了也是被说,那还不如不做。

该说他与父亲间的互动比较少,直到12岁时,这时他已经升上初中,开始见识到农村外更加广阔的世界,有了更多的自主意识。可父亲还是老一套,抽烟喝酒,时不时约上几个老伙计上家来打牌喝酒,而一般喝完酒他父亲就要开始大声训斥责忠:‘你看你小子,啊!整天都只知道在家待着,要不就是出去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上网吧,你说,你要是把你出去乱搞的精力拿去学习或者田里多掰些苞谷之类的多好嘛。’

责忠回应道:‘没有,只有他们进去了,我没去过,而且…’

‘屁!’父亲打断了他的话语‘唉,你说,你的那些朋友都进去了,你就在外面等着他们,谁信啊!诶,老万,你说你信不信。’

随后便是一阵阵笑声,那天晚上,责忠难得地躲在被窝里哭了。

16岁,他交到了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他不敢跟父母说,但没过多久就被知道了——一个小村庄里,啥事都瞒不住几天的。

在父母的‘劝诫’下,他最终也和她分开了,至今也没有再见。

18岁,高中毕业,他想跟父母聊一下未来的打算,可是父母的一句话就把他想升大学的话咽了下去:‘儿子,家里没那么多钱供你上大学了,要不,你看,你回来帮忙,也好趁这几年学个手艺,到时候你出门也好养活自己。当然,你要是想上大学,我们也尽力支持。’

这一次,他仍然选择接受父母给他的‘选择’,他在家乡学了一些手艺,也遇到了现在的妻子。

“是吗?是啊。”责忠想到这些,觉得好像跟现实中的琐事和烦恼,责任和义务相比,好像死亡真的不值一提了一样。

“唉,人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的时候觉得死亡是那么可怕,可真的拥有了这些东西后,又觉得跟这些事情带来的烦恼相比,死亡也不是不能接受了。哎,还是之前我说的,如果我从这里跳下去…”小杨轻笑着,轻描谈写地说出这句话:“会砸死多少人呢?”

责忠起身,看向窗外的月亮,又往下一望,人群仍然站在那里,仿佛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要是想知道的话,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第二天的清晨新闻中,播报了责忠的死讯,有人看见了新闻,打了个电话:

“喂,老板。”

“嗯,干的不错,哼,敢拿那件事威胁我,那是他应得的。”

“那…老板,我是不是也该……”

“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公司的股东之一了,而且你的职位直接提到我的助理,也不用你干什么。”

“诶,好嘞,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电话挂断,老板随后便又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你的任务目标就是我的新上任的助理,干完这一票,我就把你的老娘的监视撤掉,还会给你一百万,嗯,就这样。”

这时候的小杨还在新职位的兴奋中,危险却也悄然接近……

这篇专栏要是没有被毙掉的话,那也是奇迹,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在这种讽刺的情况下写文章,希望别被砍就行。

本文也是纯属编造,没有任何针对他人的意图,所以不要找我的麻烦,在此感激不尽。

最后求个观看吧,我估计这要被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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